2015年9月14日 星期一

新康橫斷─第三天,雨不停的桃源營地

一大早鑽出睡袋、爬出帳篷
不是急著吃早餐和打包收拾
是忙著要拍照

日出這麼美,不拍照要幹嘛

雖是中秋假期,但新康畢竟不是大眾路線
少了昨天的友隊後,整個營地都是我們的

明明今天的行程也不算輕鬆
可是沒有一個人緊張
沒有人要趕路

阿清終於認真拆了帳篷打包完畢
但是我們的帳篷還是站得非常好得在那裡

就是這兩池池水
讓我好喜歡布新營地

阿花已經拍到什麼都不管了

影子在營地上折疊玩耍

那天早上,不太曉得到底有沒有人催促趕路,總之我們離開布新營地已經是在快七點的事,不是說了六點出發嗎?

前一天友隊才示範了一次什麼叫做走錯路,想不到這天離開布新營地時,我們也挑了和友隊一模一樣的路,只見路越走越像是獸徑,跟前天來的時候康莊大道完全不同。

這也太怪了,我看了看手上的航跡圖,只見路徑在我們上方,離了一段的距離。
阿清決定往前再看看,阿花則往後走,看我們在哪走叉了路。
欸~~那我在中間要往哪走啊?

一分鐘後阿清回報:前方無路!
三人決定往回退!就在退到又再次看見布新營地時,看到了上切的路徑,當下不再繞回營地,直接各自想辦法往上切回正路。幾步的路,終於回到真正的步道上,果然是第一天來時的康莊大道。三個人回頭看向布新營地,想搞清楚到底在哪走錯了路,才發現原來一開始就挑錯了步道。從布新營地就能看見的那條步道根本不是真正的路徑,但是因為它太明顯又就在營地旁,才會讓我們跟昨天的友隊犯了一模一樣的錯。
嘖嘖嘖~真是不學乖,明明昨天都有人示範給我們看了,偏偏我們也要重蹈覆轍一次。
就這麼想解開昨天的謎題就是了。

好像每次回頭,都看見阿花低著頭默默地走著

終於上到最高點,接下來可以有一段比較平緩的路一直到桃源營地
停在這等阿花,順便再看一遍群山
突然和阿清同時發現遠方有隻公水鹿
頭上兩隻美麗的鹿角
我和阿清很興奮,卻無奈兩個人都沒有好的攝影器材
可以把美麗的公鹿拍下來

上到稜線,開闊的視野只有一小段
之後就開始在比人還高的芒草堆裡鑽
早上混太久,我們只能腳不停地趕路
幾乎一路上都沒休地一直走

終於在前頭的阿清停在一處較平坦處
讓我和阿花休息
我看了看航跡說:我們離飛機墜落點很近了耶
結果阿清和阿花指了指旁邊再明顯不過的飛機失事殘骸,
哪需要什麼GPS地說:
我們已經在飛機墜落點了。
呃~那個,所以...............

離開飛機殘骸的點後,我們幾乎沒再多做休息地一路往桃源營地直衝。
就說了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嘛,早上在布新營地太混的結果,就是得一路趕路。
終於在十二點多到了桃源營地。好在沒有拖太晚。
只是才到桃源營地,早上的藍天大好天氣已經不見,霧已開始降下來,我們暗叫,不妙,就算可能會有午後雷陣雨,雲霧也未免降得太早。

無論如何,先拿了水再說。三個人捉了水袋就往下找水源。

阿清仍一馬當先在前頭
突然他回頭叫我們別再過去
說那裡太陡太窄而且又滑
不適合站兩個人

最後把我的攻頂包連同阿花兩個人的水袋全交給阿清
請阿清幫我們裝滿了水袋背過來

裝滿三公升的水袋往上回到桃源營地,決定先在這吃過午餐再背上加了水的重裝往新仙山營地。

只是一回到桃源營地,霧不止更濃,雷聲更是在我們四週,很低的地方連續響了起來。
阿清環顧著四週,擔心可能今天下午躲不過這場大雨,想起第一天三個人的慘況,搞到今天三個人的鞋襪都還是濕的。

吃完午餐,還在討論到底要不要往前推到新仙山營地,我說:今天就在這紮營好了,別再淋雨了,而且我們又都多背了水,之後往新仙山都大陡坡,這樣只是更累,不如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早早出發。

阿清兩手交叉在胸前,環看著這被霧完全包圍的桃源營地,正在沉思間,雨就斗大斗大地潑落了下來。

很好!老天爺已經幫我們決定好,不用煩惱了。

三個人先躲進阿花的帳篷裡
就這樣各自坐著休息

時間其實真得還很早
我們期待著這場雨只會下一回就停
這樣我們就能繼續往前推到新仙山營地
搞不好因為這場雨,還連水都可以省背了

等太久,阿清直接就這樣連睡袋都沒蓋地小睡起來

呃~不太妙,我們紮營的地方似乎開始積水了

雨就這樣不小地一直下著,我們開始有最壞的打算,如果明天又是中午一點就開始下大雨怎麼辦?雖說現在才九月天,可是這樣淋雨在高山上行走實在不是件太妙的事,如果失溫就慘了。
「如果明天還是有午後雷陣雨,我們就在新仙山營地多待一天,反正也不用背水了。」阿清說。
Oops...這是把原本計劃四天新康,走成六天的意思嗎?

眼看著這場雨像是不會停了,三個人放棄了往前推到新仙山營地的計劃。
阿清也拿出他的帳篷,撐開搭好,然後躲進去。只是沒多久後,他就發現我借他的帳篷開始在滴水。
而我們的位置,水也越積越高,當下就成了天然的水床。
才不過兩點多,雨勢根本沒打算停,再這樣下去實在是不妙。借了阿清放在外面的傘,我發著抖兩手冰冷地走出帳篷,查看到底為什麼會積水得這麼嚴重。

一看,發現我們很呆地選了一個凹地搭帳,剛好所有的水就正好全積在我們帳篷的位置。
從背包裡拿了鏟子出來,想辦法挖出一條溝渠,好讓水有可以宣洩的通道。
只是鏟子太小,實在不夠力,根本沒辦法挖出一道夠寬的水道,加上我們的位置實在太低,水根本來不及流出這凹地。
我挖到泥巴把兩手的袖口弄得黑得一片,像不聽媽媽話,雨天還跑出去玩泥巴水的死小孩。

雖然穿了雨衣雨褲,又撐著阿清的傘,我還是全濕了地在雨裡冷到直發著抖。
「不行!明天就算淋雨,也一定要衝到抱崖山屋。」我終於發了瘋地大喊。
開什麼玩笑?我們才在不到三千的桃源營地,我已經冷到快不行了,更何況三個人身上全濕,帳篷裝備也全都被打濕了。

等晚上拿出睡袋,大概也少不了要弄濕一些。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再在比桃源營地更高的新仙山營地再待一晚,這是在開玩笑吧。

再怎麼說,抱崖山屋海拔才一千八,過了新仙山後就是下坡,而且那裡還有山屋,就算下午淋雨,到了山屋我們也可以把自己好好打理弄乾,怎麼想都覺得比待在三千多公尺高,窩在全濕了的帳篷裡好啊。

丟了這句話,討論算是短暫結束,今天是不會先有結論的。
只能祈禱明天的午後雨可以不要這麼早下,雨勢可以不要這麼大。

盡最大努力把水道挖好,我終於受不了躲回了帳篷裡,脫掉濕透的雨衣和雨褲,煮了熱水泡熱可可喝,三個人又開始哀怨,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也許真得該找輕鬆點的活動,封山了!」三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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