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0日 星期二

奇萊東稜─第四天,帕托魯的大太陽太舒服

昨天因為五個人擠在四人帳裡,難得地睡了一個很暖和的覺,早上起床時,還一度因為實在太舒服,讓人又不自禁想賴起床來。(藉口!明明就每天早上都在賴床。)

昨天到乾水池營地時已經天暗
來不及好好看清這營地
一早起來才發現這營地其實很漂亮
幾棵拔高的樹,很有精神地站立在營地的四週

有了昨天晚上雨水的補給,大家今天的行動水總算都充足。結果最後反而是阿清背上來的水沒有用完。拿了水就算是洗手洗臉也好,總之不能浪費了辛苦取回來的水啊。

今天的重頭戲就是要穿過傳說中的極品箭竹海上帕托魯大山。這個箭竹海到底是有多誇張啊?我真得好好奇,到底是有多密多高的箭竹林,可以讓所有來過的人都鬼叫著,再也不來第二次了?等過了今天,我也可以用很誇張的口氣和表情,和別人說說這箭竹海有多極品了。

啊~是耶穌光耶!



才從乾水池營地出發
大家就被這片森林發出的耶穌光給留下了腳步

說大家其實Cookie和阿清早不曉往前衝到哪
看吧看吧,衝這麼快,錯過美景了吧


我的最佳戰友─阿花

過了耶穌光的森林後,就是一段又是比人高的箭竹林。才在說這幾天的箭竹林都是又高又密,都還沒到極品箭竹海,我們已經先在小品箭竹海裡練習了兩天。

八點半,三叉營地。終於可以下重裝,換上輕的攻頂包往帕托魯大山去。

說起奇萊東稜的箭竹海,最令人討厭的還不是只有那些箭竹密又高,還有更令人討厭的是這些密密麻麻的箭竹底下和頭上,藏著各式各樣的陷阱,有時是地上的大洞,讓人一個沒注意就會踩空,有時是藏在草叢裡的大樹根,大腿小腿就這樣撞出了大大小小一大堆的瘀青。然後還要防備偷偷躲在箭竹後的樹枝,常常才躲開箭竹,就一頭撞上樹枝。

Cookie不虧是熱血方剛的年輕人,這兩三天只要跟他走得近一點,就會聽見他延路大罵著:幹!字往前走,有時候人都還沒到,就已經先聽到他氣急敗壞地咒罵聲。
嗯,這樣也好啦,這樣就不用一直叫他也能確定他有跟上了。

十點
終於上到山頂,終於暫時擺脫那些腦人的箭竹海
終於大家七個人又各自放牛吃草

雖然連著兩天近晚就下雨,可是老天爺還是非常眷顧我們
總在白天給我們這樣的藍天和好風景

十一點,帕托魯山頂

從阿花和可愛蛋坐的位置看下去
就是花蓮縱谷
(阿清在臉書糾正:巴托蘭溪谷,不是花蓮縱谷
看來我不會認的不止是山頭啊..Orz)

超愛這張啊~
可愛蛋和阿花的動作真是時間配合地剛剛好

之前聽阿花和阿清說,他們六月上馬博的馬西山時,硬是在山頂混了一個半小時才很捨不得地下山,剛聽到時覺得怎麼有辦法在山頂鬼混這麼久,也太誇張了。
沒想到,這天在帕托魯大山頂我們也鬼混了一個小時,才有人說該走了,只是明明就說該走了,怎麼才穿好已曬乾的乾爽衣褲(山頂的大太陽真是威,濕了兩天半的衣襪,才一小時就恢復乾爽,這樣的乾爽怎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的!),又有人回頭拿起相機要拍照。
原來智麟嫌我們臭髒衣襪曬了整座山頂難看,早等我們清場等很久了。
這下一聽到有人要拍照,幾個人全都又魚貫溜回來,排排等拍照!(嘖嘖嘖,都幾歲的人了啊,還是這麼愛湊著熱鬧!)

天啊~天氣好的山頂真得未免也太好混了。

只是雖然離開帕托魯大山山頂
下山大家也沒太乾脆地直接下山
阿清爬上了山坡旁一個高點
說來時就覺得這裡是個好位置,想著回頭一定要上來好好看看

一群人全像愛湊熱鬧的小猴仔
一聽有好看的,又全一個個咕嚕嚕爬了上去

從帕托魯大山回到放大背包的三叉營地,又得再次游過箭竹海。在游了第三天的箭竹海外,我已經兩手撥箭竹撥到手酸了,到後來乾脆呈放棄的狀態,直接低著頭,拿頭去頂這沒完沒了的箭竹林。只是低頭走的結果是,頭中陷阱的機率又更高了,好幾次撞得我頭都要昏了,難怪有人大喊,不就好在不是第一天,速度慢了,不然不就腦震盪了!

結果第一次爬山,爬到是兩手在酸不是腳酸!

回到三叉營地,再次小休,反正工寮的床位肯定是搶不贏比我們早太多時間出發的友隊了,所有最困難的地型也全數走完,接下來就都是下坡,看看這樣的好天氣,心情早在山頂時,一起被暖暖的大太陽給曬得鬆軟軟了。
Cookie就在大伙吃東西的時候,默默地撿起營地四週的塑膠垃圾,阿花說,他在馬博的馬布谷,就是這樣背了幾十個空鐵罐下山的。
唉唉唉~好,我慚愧!



上面那張照片已經是奇萊東稜第四天的最後一張照了,而照片的時間是:15:20!
ㄟˇㄟˇㄟˇ~~~~
怎麼會這樣,離開帕托魯大山時明明連中午十二點半都還不到啊,但是我最後有的記憶,卻是Cookie在三叉營地,低著頭,認真地撿著垃圾,然後,時間就跳到了我們在接近工寮前的水源地了。
啊啊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到底這三天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每一天都有半天的時間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呢?難不成,這就是神秘的消失的十分鐘嗎?

總之,我唯一記得的,是可愛蛋、阿花和我一看到水源後,三個人居然就在水源煮起晚餐來了,而那時應該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只是,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會在那煮晚餐,而不是到工寮煮再煮呢?因為懶得背水?還是因為那時待在水源太愜意了?

再總之,等我們三個人吃完晚餐,重背起大背包走在林道時,天已經快暗了下來,走沒多久,已經是不點頭燈看不到路的狀態了。一路上可愛蛋在前頭,幾乎是眼睛同時盯著GPS和林道路面的。

她不停提醒我們該下切了,該上繞了,這裡小心,那裡要注意,速度快地就跟大白天沒有兩樣地腳步完全沒遲疑一秒鍾。
我心裡萬分慶幸好在可愛蛋跟我們一起走,不然在摸黑的情況下,如果只有我跟阿花,我們肯定又得花時間找路了!只能說,我們實在是太掉以輕心。

走了好一段時間,到工寮的路程比我們預期地還遠,阿花在我後頭提醒著,工寮不在步道上,是在左下切的地方,天這麼暗,要小心別錯過了。
才說沒多久,突然看到左下方有盞頭燈掛在那。

工寮到了!

原來那頭燈是黃大哥怕我們錯過了工寮,心細地在那掛起了頭燈,真是令人太感動了!雖然認識黃大哥才兩天,可是這兩天看黃大哥的很多舉動,果然是個令人可以放心的人啊!

一進到工寮,出發前聽說可以住到幾十人的工寮,床板早破到剩沒幾個能睡人了。
最好的位子被前一隊佔走。剩下零星的床位是阿清他們很勉強地各樵出一兩個能睡的床板,結果最晚到的我、可愛蛋和阿花,在沒床可睡的情況下,決定去廚房搭帳,這樣也好,剛好把濕透了的帳篷晾乾。

因為我們三個人已經吃過了晚餐,只能坐在那看著大家煮晚餐,然後閒扯淡。
我說起之前有朋友來東稜,結果睡一睡,半夜床板居然破了,朋友就整個人摔下去,結果隔壁的隊友還問他:你怎麼了?
啊怎麼了?你以為怎麼了?練跆拳道啦怎麼了!

雖然明天還得從兩千三的工寮,上到兩千四的江口山叉路,然後一路陡下到只有海拔四百的太魯閣岳王亭,在過完這幾天的難關後,明天的路程根本就就完全不過是一塊蛋糕啊。

明天,阿清和智麟打算攔看看有沒有便車可以載他們回到合歡山取車,Coookie說他出發前就聯絡了一個花蓮的大哥,會開車來載我們,正在當兵的他,還要一路趕回台北搭飛機,飛回澎湖趕收假的時間。

我算了算時間,有點不安地問他,會不會來不及?
他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地說著沒問題,好吧!反正事主自己都不緊張了,一切,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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