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1日 星期一

短命的北二段─第一天,天氣晴

這是第二次上730林道。

兩年前的記憶完全不復記得730林道長得什麼樣。只記得那次因為坐的是朋友一般的轎車,底盤不高的轎車開上730林道後不久,就頻頻聽見底盤和地面相親相愛不分開的聲音,當下朋友決定倒車往下,找一塊比較大比較平倘的地停車,至於剩下的林道,就只能靠我們各自兩隻腳往上走了。

那一次,別人坐著得利卡從11K的林道登山口開始走,我們硬是比別人來回多踢了20公里的車道。該死的730林道偏偏前十公里的車道饒是比之後的登山林道還要陡,走得我腳底板唉唉痛,結果第一次上730林道,我們三個人在下午三點才到達閂山登山口,本來的閂山鈴鳴行當下明智得決定為閂山輕鬆遊。但也因為紮營在閂山登山口,在隔天一清早五點半拉開帳篷,探出頭,就有好美的日出紅光,不用走去哪,就在紮營點。那次的日出,我來不及用相機記錄下來,只剩下我驚嘆得站在當下,看得眼睛捨不得挪開。

今年,和不同的朋友重新再挑戰一次730林道,這次計劃不再只是鈴鳴閂山行,我們打算走完有名的無明斷崖和鬼門關斷崖,五天,北二段。但是啊~~山上,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十月十號五點,坐上得利卡,這次不用再靠自己雙腳踢上林道,坐在車上,好幾次車子幾乎呈現30度以上的傾斜行走著,讓坐在最旁邊的我看著林道旁邊的崖邊,輕呼出聲。oops...我的媽啊~~~這林道也太恐怖了吧,不是技術夠好,心臟夠大的人,大概也不敢開上林道來。

出發第一晚,愛做麵包的朋友送來愛心麵包
只是本來說好的只有兩條雜糧大麵包
就像是發酵過了頭的麵團
從兩條雜糧大麵包變成了一大袋近二十個的麵包軍團
大家非常地感謝,卻也同時頭痛得不得了
畢竟從第二天下半天開始
除了本來一人3.5到4.5公斤的公糧
得再加上兩天的公水加私水
算一算,第二天下半天開始,每人至少要再加四公斤以上的重量啊
這種時候,大家對重量可是非常地斤斤計較啊

雖然有車載到11公里少踢了十來公里
但之後的林道也沒太友善
是說,我真是一點也沒印象730林道有這麼得爬上爬下哩
兩年前來,跟到兩個腿長的急行軍
想不到今年再來,人換了,腿長和急行軍的行軍步筏仍然沒有換
林道裡看不到展望,只有灑進來樹林交錯的陽光
不知到底走了多久,急行軍隊長終於願意讓大家休息一下
早上五點吃完早餐後,十點肚子已咕嚕咕嚕叫
反正今天的閂山我沒打算上
終於放棄加入急行軍的隊伍,跟著領隊放慢腳步走
看,就是放慢了腳步,我才有時間拍照啊
不覺得躺在地上的它,看來像隻曾經活靈活現的巨龍嗎?
只是就像是侏羅記公園裡的恐龍
如今的他也只是地表上的另一堆枯骨

茂密的林道,偶爾才能從樹林間探出頭
看見遠遠的天和寬廣
十二點多終於到閂山登山口
我想起兩年前那美麗的日出
領隊說了,休息到十二點半就出發
我們兩個先到今天預定紮營的地方把帳篷搭起
等去攻閂山山頭的朋友

沒想到在閂山登山口坐著坐著,從後頭上來的隊伍,有兩個眼熟的人突然停在我面前,我很沒禮貌地用手指指著對方,過了幾秒鐘兩邊的安靜,我大叫出對方名字。

哇哇哇,是去年五月在雪山好心撿我回台北的山友耶。因為那次上雪山本來是自己搭客運,再搭台中朋友的車上武陵,所以在山上一遇到對方,我就厚著臉皮問對方的車是不是有空位,讓對方撿我回台北,少了再從台中坐客運回台北的奔波,想不到在這又遇上了。

只是對方一認出我後,沒有重逢的熱絡打招呼,而是劈頭就問我們包誰的車上來?早上他們的司機是不是就是先回頭去接我們上登山口,才又回頭再接他們。

我聽得一頭霧水,半天才搞懂我們叫的包車頭都是同一人,因為車子調配問題,結果他們的司機在早上五點到我們的住宿點先接我們,再回頭去接在一公里小歇的他們上山。最糟的部分是,包車司機事先不知是什麼原因,不敢或沒有溝通好,對於為什麼要丟對方在一K處一直吱吱唔唔回不出來,一直到司機又回頭,對方才知道他們的司機是回頭先接另一隊。結果搞到最後,他們成了最後一隊上山的隊伍。麻煩的事在後頭,因為大部分人會住宿的第一天25K工寮是沒有床號,誰先搶先贏的,在雙十這樣承載量滿載的大連假,最後一隊出發的結果,就是非常可能搶不到床位。結果明明只走閂山鈴鳴的三天輕鬆行,搞得跟我們一樣得背著重重的帳篷上山,還很可能到工寮時都得摸黑。

我很無辜地聽著對方霹靂啪啦地唸一大串,明明我也只是付錢包車的人,更完全不知道有這些插曲,卻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畢竟那個司機是先接我們上山,把他們放在後頭但是我還是得說~~~~人不是我殺的啊....>"<

下午一點半到達工寮
領隊本來的計劃是今晚不去和別人搶工寮,紮在工寮前的最後水源處
只是當我們走到那紅磚殘瓦屋時,才發現營地已小地無法搭起兩頂四人帳
當下決定還是走到25K的工寮

工寮後的樹型非常美,雖然仍遮住了展望,但看著背著光的美麗樹型
我還是很開心

下午三點多,去攻閂山的隊友在我和領隊取完水後半小時也跟著回來了。
我和領隊也早早各背了十四升和十八升的水回工寮。雖說水才十八升,但背著我兩公斤多重的背包,加上水在包裡晃著,短短的取水路走得領隊大喘氣。一回到工寮,立馬拿出吊秤秤整個包包重。哇哇哇~~~~ 23公斤耶。

取完水回來,碰到兩個走在我們前頭也同樣要走北二段,但是卻只走四天的隊友,他們在山屋裡東找西找著,不曉在找著什麼。我好奇地問了他們,正在找什麼?對方說,在找一瓶去年藏的可樂,去年因為撤退,結果沒回到工寮,結果也沒機會帶走可樂,所以今年特定回來找。只是可樂沒找到,兩人倖倖然繼續往前走,也不曉那瓶可樂是被黃鼠狼喝掉了,還是被別隊喝掉了。

從閂山下來的其中一個朋友看了看工寮的床,是木板,不是先休息,而是先去試了試今晚要睡的木板床。他說,上次去奇萊東陵最後一天也是這樣的木板床,結果沒想到睡到一半,他睡的木板居然斷了,結果他整個人掉到床底下。我聽了很沒同情心地大笑。是有沒有這麼慘啊。是說你再這樣一直把東西用丟的到木板上,可能本來沒斷結果也被你丟出裂痕來,等你晚上睡時大概你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下午六點多,我們一群人因為先到佔了廚房的好位子煮食吃晚餐,也一直注意著另一隊朋友是不是回來了。想著天晚了,也涼了,等他們一到就先煮個熱茶給他們吧。

山屋裡一堆人走來走去,頭燈在黑暗的山屋裡亮著讓我實在看不清到底誰是誰。

站在廚房口的朋友突然喊一聲,那一隊回來了。
我立馬煮了熱茶,三分鐘後端了一鍋熱的茶先讓他們暖了身再說。

我們七個人睡了兩間房,還夠讓他們再塞兩個人過來,也總算是讓他們可以睡得舒服些。

這個晚上,大家在山屋裡胡說八道,說著一大堆不重要的事,但山上嘛,不就是這樣胡說八道打發著時間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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