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4日 星期一

這一年,拜年在南一。第零晚─庫哈諾山屋

小葉,聽聞這號人物已經很久了,對於這號人物開的登山團對我來說,唯一的代名詞就是無敵健腳團。
所以雖然早聽聞很久,也就一直無緣,也不敢報名。

說起能跟上小葉的年節南一團,其實還真是一波多折。早在出發前一個半月,他起初召募南一團,從三缺四開始,我就吃了熊心豹子膽地試探性詢問:請問我能跟嗎?
我是希望能找認識的一起走過的優先。小葉在臉書上,對我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這麼回。
了解,謝謝。我說。
對於不算輕鬆路線的五天高山縱走,他這樣的回應,我完全可以理解。
心裡想著,沒戲唱了。

沒想到在出發前兩星期,在雪山認識的新朋友也傳來過年南一團的消息。
開團的是個更加沒聽過,而且目前不在台灣的人,再次發出試探性地詢問,對方對於這個行程似乎顯得更加沒把握,車子沒保握,行程沒把握,是否能召募到足夠的人更加沒把握。

我回過頭在臉書上一一向小葉詢問著新團的所有疑慮,小葉也熱心地一一回應,
然後他說:你們也要去嗎?
我在臉書上打哈哈回:因為你的團我跟不到,所以只好跟別人的團...

就這麼東聊西扯的,居然也就讓我莫名其妙地搭上了過年南一團的最後一個車位。

在除夕當天背了個大包到板橋火車站集合,其實心裡有那麼點七上八下,雖然兩個月前才剛從南二走了七天下來,這半年來腳力和體力也都有了些長進,但是自己非常清楚,我跟健腳團這稱號,還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所以所有的糧食一律從簡,一切以可以最輕為原則。
和第一次初見面的隊友們碰面,雖說都是第一次碰面,其中卻也有人是在臉書上早有些微認識,七個車位,六個人上車,小葉還在新竹等我們。

車子一路開往新竹接人,我聽見煒鈴不停問著阿花她的婚紗照和婚禮,阿花也不曉第幾次地回應相同問題地回著我,從很突然地被告知婚禮時間,一切地措手不及的經過。
車子到了新竹,才停好車,小葉就拎了一大袋的葉媽媽親手炒的米粉便當,是給我們今年的年夜飯。看見伙伴,一群人熱絡地打著招呼,小葉猛然轉頭看到我這個生面孔,本來的熱絡一瞬間楞住,我在心裡偷笑,臉上還是微笑著自我介紹,他才想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突然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嚇了一跳。我說:我知道。

車子一路開到關西休息站,我們拎了葉媽媽愛心年夜炒米粉下車,在外面拉了兩張桌子圍起爐來,優朵說:很訝異小葉會在縱走團收了一個生面孔。
然後話題繞回了大家各自是怎麼跟家裡鬧了小小的革命才得以出門的。
阿花說她不管,她告訴媽媽,她今年就要結婚了,以後過年就不可能去爬山,所以今年一定要出去。花媽媽則碎唸著,就是要結婚了,所以這是最後一年在家過年,為什麼還要出門去爬山?抗議駁回。阿花一起搭上了這台只好用雙倍紅包給家裡賠罪的車,和大家一起出發往南一。

半夜十一點半到登山口,登山口是一片的漆黑,包車司機在丟下人後,用最快的速度拋下我們在原地立馬飛車飆走。七個人,待在都市不可能會有的漆黑和闃靜中,打包,上背包,我們出發了。

這天晚上,在廣大只有頭燈亮度的黑夜中,我們要先走一個小時到庫哈諾山屋。才開走,就是沒完沒了的上坡階梯,前半段我還緊跟在前面第三個,就擔心一開始就落後隊伍太多而被勒令撤退。到了後半段,果然已開始跟不上這健腳的速度,我開始從第三個慢慢落後到第四第五,到最後,我後面只剩下似乎一開走就有些微小狀況的阿花。

不到一小時的階梯,也總算在心跳加速下到達。
十年前來過的山屋,果然是空無一人,時間已經是近半夜一點,大傢伙兒快快拿出睡袋和睡墊,只想早早入眠好休息,邊打理間邊互相詢問著,明天有誰想去庫哈諾山?

我不去,十年前已上去過一次,體力得留著應付接下來的五天。
阿花一邊喘著氣一邊猶豫著,她還沒去過,但附近沒去的山頭不止那一顆,這次的狀況似乎不佳,最後她也決定PASS了。

最後出發往庫哈諾山的,只剩下煒鈴、優朵和大俠。
至於我們四個人,則偷懶地在山屋裡多睡了幾小時。
明明睡在山屋裡,明明天氣預報說著接下來的大好天氣,但是這一晚大傢伙都因為太冷沒睡好,迷迷糊糊間,好像誰起身了,好像誰又翻了身。而我,緊張的情緒還沒完全平復,也許是剛剛的陡階走得太急吧。

從台北一路往南
夕陽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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